電影人生:【震撼人心的古典音樂電影(二)鋼琴師 Shine】

《阿瑪迪斯》是個啟蒙,但對年少輕狂的我,古典音樂的博大精深過於嚴肅厚重,而西洋音樂更能合拍狂飆年代的吶喊,伴我同悲共喜,揮灑青春。因此,那回與古典音樂的相遇,僅是萍水相逢,在我心中埋下種子卻遲未發芽。

經過十二年,也許心境逐漸內斂,同時玩起真空管擴大機,開始著重音樂與靈魂的對話,對音樂的發展與表現形式也產生好奇。此時,《鋼琴師》(Shine)電影上映,投射強大的電波,我終於對焦感應,進入燈火輝煌的古典音樂殿堂。

若以文學作品比喻,我覺得能讓人從這一本書找到下一本必讀的書,是讀者對作者衷心致意的讚許。而《鋼琴師》卻讓我窺見古典音樂浪漫樂派的半壁江山;譬如,從蕭邦曲式雖小、但聲聲敲入心弦的《雨滴》,到壯闊澎湃的《降A大調波蘭舞曲》;從李斯時而潛伏汨流、時而馳騁湍流的《第二號匈牙利狂想曲》,到飛速跳動、令人目不暇給的《鐘》;還有本劇形容為鋼琴界最崎嶇巍峨的巔峰——拉赫曼尼諾夫的《第三號鋼琴協奏曲》。此外,電影還出現真實主角所喜愛的巴洛克樂曲——韋瓦第歌頌聖光的《榮耀頌》(Gloria)以及「此曲只應天上有」的《世俗的平安總有苦惱》(Nulla in Mundo Pax Sincera)。這些音樂莫不教人稱奇讚嘆,進入忘我陶醉的境界。

由於這部電影及原聲帶的引導,我開始聆賞相關作曲家作品,閱讀相關傳記以及從巴洛克到國民樂派的書籍,走上條條大路通往古典音樂的軌道。現在,我更自不自量力地學起鋼琴,從基本樂理、視譜彈奏到技巧練習;至今邁入第三年,竟樂此不疲。


《鋼琴師》是根據真人真事所改編的電影。

大衛・赫夫考(David Helfgott)住在澳洲南部,是波蘭移民猶太裔的第二代,家境清寒。他自幼承襲父親的期望,展現音樂方面的天才。約十歲時,在一場音樂比賽中,因演奏高難度的蕭邦《降A大調波蘭舞曲》,獲得評審青睞。其中一名評審甚至登門拜訪,要求收為學生。父親開出條件,要求老師教他拉赫曼尼諾夫。但老師溫柔而堅定地拒絕,認為大衛年紀太小,揠苗助長反而會害了他。他覺得現在彈蕭邦都太過份,應該從莫札特學起。

大衛試著彈奏彈蕭邦與拉赫曼尼諾夫,都與父親對於祖國波蘭和宗祖國蘇聯的情懷有關;他寄望大衛能夠出人頭地,為他爭取榮耀。父親不斷灌輸大衛必須珍惜能夠發揮所長的際遇,隨時隨地提醒自己一定要贏。

大衛的演奏天份漸漸受到矚目,老師刻意安排他受洗,讓他為市長演奏,目的是希望得到教會與政府的資助,送他去美國深造。大衛也沒讓老師失望,獲得美國一所音樂學院的入學邀請,並提供優渥獎學金。沒想到,父親是此舉為大逆不道,嚴詞拒絕,不准他離開家裡。大衛出言反駁,但慘遭斥責毒打。

後來,一位澳洲著名的女小說家注意到大衛的才華,提供家裡的鋼琴讓他學習,並默默居中聯繫,讓大衛獲得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入學通知。這回,她不但幫大衛募款,同時鼓勵大衛勇敢追尋夢想,不能讓不合理的親情埋葬自己的未來。於是大衛決意負笈英國,父親則聲明斷絕父子關係。

到了倫敦之後,他認真學習,琴藝突飛猛進。然而他寄給父親的信,全遭退回。也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獲得父親肯定,大衛請求教授教拉赫曼尼諾夫《第三號鋼琴協奏曲》。
教授:拉赫曼尼諾夫?你確定?
大衛:應該是,但我從沒確定任何事。
教授:這曲目是經典鉅作。
大衛:那是一座山,世上最難演奏的曲子。
教授:沒人瘋到要嘗試這首曲子啊!
大衛:教授,我夠瘋嗎?夠嗎?
⋯⋯
教授:你必須像沒有明天一樣地全力彈奏⋯⋯

經過一段時日的苦練,大衛終於登台演出,聽眾都為他高超的技藝折服,屏息聆賞這宛若天籟的美妙樂音。就在他撐到演奏最後一刻,獲得如雷掌聲之際,大衛精神崩潰,仆倒在舞台上。

大衛回到澳洲時,父親不讓他進家門。他受不了打擊,疾病復發,被送進精神療養院。多年之後,他住進一個有破琴的窄小公寓,但彈琴聲太炒,遭鄰居抗議,房東索性把琴鎖了起來。大衛控制不住彈琴的慾望,帶著琴譜衝出門,路過一家餐廳,看到裡面有琴,便逕自走進去演奏了起來⋯⋯

接下來,透過這段影片,讓我們看他演奏的情形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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